(超蝙) Save Our Souls 5

part4

5

电视还循环着超人在歌谭被抓拍到的几个镜头。无聊的论坛节目里，几个自称评论员的人围坐在桌前，七嘴八舌的或夸耀，或贬低超级英雄们，使用无法证实的理由来说服对方听取自己的观点。

"你不喜欢这个节目，干嘛不干脆换个台？"
克拉克看不下去他别扭的表情。

"现在这个时段，大都会那些傻乎乎脱口秀还没开始，我只是打发时间。"
布鲁斯扯扯嘴角。歌谭现场连线的主持人正用自己知道的所有美好辞藻夸赞他们大都会英雄对歌谭无私的帮助行动。

"不过这其实是大都会收视率最高的节目。"

"人们就是喜欢追着那些名人的新闻。"

"这让他们觉得更贴近超级英雄。"

"也让他们在不该管的事情上多嘴。"

"所以……你不喜欢超人去歌谭吗？"
克拉克当然知道布鲁斯厌恶这些人自以为是的评价，但现在，这个态度更是因为他昨晚偷偷去歌谭"出差"。

"克拉克，你知道歌谭已经有个叫蝙蝠侠的义警吗？"
克拉克猜对了。

"说不定他只是去帮忙？你知道，谁都可能有个困难的时候。"

"我只希望不是越帮越忙。"
布鲁斯降低了声音，却没能逃过克拉克的耳朵。

"你觉得超人很笨吗？还是他会拖后腿？"
他已经放好碗筷，双手撑在吧台上有些不满的盯着布鲁斯。

"我认为他太容易相信别人，用真诚和正直可不能让你在歌谭生存下来。"

"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力量会造成比罪犯更大的危害，所以小心翼翼的使用。"

"而这就会成为他们手里的筹码和把柄。"

"布鲁斯……"
听到正面的评价，克拉克放松下来，他真怕布鲁斯说'超人就是傻白甜'这样的言论。
他关上橱柜门，端着洗好的水果走到沙发和布鲁斯并肩坐下。

"怎么，不喜欢我说出事实？你不过是采访过几次超人就已经变成狂热粉丝了？"

"那你觉得蝙蝠侠一个人可以承担那一切吗？那样的歌谭，而他只是一个没有超能力的人类。"

"注意你的措辞，肯特。"
布鲁斯突然回过头看他，眼睛认真的让人害怕。

"抱歉……" 克拉克没想到布鲁斯会有这么大反应，他也只是想指出事实，想让对面的人服软。显然，蝙蝠侠从不服软。

"何况," 布鲁斯继续说，"超人来之前蝙蝠侠就已经在歌谭打击罪犯很久了。"

是的，布鲁斯作为超级英雄的时间更久，经历的事情更多，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单枪匹马战斗到现在，哦，他还有罗宾……但是没有超人，没有超人他还是很好。那这么说来，自己的帮助和担心都是多余的吗？

看着那一缕卷毛荡在克拉克眼前，布鲁斯想着这个小记者对于他的外星人搭档还真是有特殊的英雄个人主义崇拜。
"不过他在大都会做得不错，只是，歌谭不是他这样的人应付得来。他在歌谭远比在大都会更危险。"

"危不危险超人自己知道，何况为了好友以身犯险是值得的。"
克拉克赌气的还想要给自己申辩。

"我刚知道你是这么有正义感的一个记者。"
布鲁斯伸手把卷毛捋好，思索着或许可以向超人要个签名给克拉克作为答谢礼物……还是让迪克帮忙去要吧。

"唉……吃水果吧。"
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布鲁斯如果没有这个倔脾气就不是他了。

克拉克把手里的果盘递过去，看着布鲁斯因为苹果而鼓起的脸颊。

他现在能乖乖的坐在这里都算是奇迹了。

-----------------

克拉克早早就醒了过来，当然，昨晚他也是在沙发度过的。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出，布鲁斯还是会让出一半的床给他，但对于睡姿没有什么信心的记者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打扰布鲁斯的睡眠。

所以在阳光唤醒布鲁斯之前，这个小屋已经被打扫得光洁如新，以至于打开门以后布鲁斯有半秒钟的恍惚，觉得少了些什么。

确实少了些什么。
克拉克把他工作的稿件都整理起来藏在了书架。他可不希望迪克和阿福一进来就看到自己为新报道绞尽脑汁想出的夸赞蝙蝠侠的词句。

"阿福什么时候来？"
布鲁斯揉揉眼睛，用起床音迷迷糊糊的问。

"午饭之前吧。应该不会太早，潘尼沃斯先生说怕打扰你的睡眠。"

"怕打扰我的睡眠？这还真是第一次。"
被管家从柔软大床拖起来的恐怖还历历在目。


克拉克为了做出4人份午餐，出门去买新鲜食材。显然他错误地估计了时间，清晨正是大爷大妈们在菜市场大显身手的时刻，他这么大的块头也在人群中被挤得动弹不得。

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和兴奋的提着礼物的迪克到达时，屋里只有布鲁斯一个人。

"看到您这么健康真是太好了。"
老管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知道上一次他看到自家少爷在中午之前起床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布鲁斯！有没有想我啊？"
他最年长的养子跳到面前，笑嘻嘻的等着回答。

"怎么连迪克也带来了？"
布鲁斯把他们领进屋，就只平淡的说了一句。

"你不想我来看你吗？阿福可跟我说，我出去住以后你经常会念叨我的事情呀……"
迪克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老管家。

布鲁斯瞪了阿弗一眼，后者却早就习惯似的毫不在乎。
"我挺你高兴你能来的。"

"我就知道。"
迪克眼睛立刻变得亮亮的。

"我有事儿要问你。"

"歌谭现在挺平静的，有我在，完全不用担心。" 穿着浅蓝色帽衫的青年已经开始对这个陌生的小屋进行探索。

"为什么超人会出现在歌谭？"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呀……那个……他是不是正好路过？你看……这两个城市其实挺近的吧，他要是正好飞过也情有可原对吧……"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说明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哈哈……哈哈……" 迪克干笑两声，向一旁的管家使眼色请求援助。

"少爷，我们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势吧。"
管家收到信号，成功转移话题。

"迪克，我待会儿还是要问你。"
布鲁斯留下这句话和一个浑身冒冷汗的青年人。

迪克看着布鲁斯慢慢走进卧室，也看到了不同于管家之前照片资料的床铺……

-------

克拉克一进门儿就注意到比自己还早到的客人。阿尔弗雷德跟布鲁斯正讨论公司事务，而迪克坐在沙发吃麦片，对着电视上无厘头爱情电影发呆。

布鲁斯自然的去到门口迎接，帮着克拉克拿纸袋，然后熟练的把蔬菜放进冰箱。

另外的两位客人脸上出现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恐的表情。

"你们已经到了啊，欢迎欢迎，不要拘束，随便坐。"
克拉克赶紧问候，同时又把布鲁斯手里的东西接回去，示意他去休息。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点头，一向活跃的迪克却只是瞟了他一眼，之后就绷着脸不说话。

克拉克知道迪克有多重视布鲁斯，为了自己怠慢了布鲁斯这件事生气，他是完全理解的。(毕竟自己的小公寓怎么能比得上韦恩庄园)

"今天的午饭就由我来做，不用劳烦潘尼沃斯先生。"
所以他更要好好表现。

"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管家礼貌的笑笑，却好像在无形中形成了压力。

"克拉克的手艺还可以。"
布鲁斯看出来小记者的紧张，用语言肯定克拉克来安抚他的情绪。

"我来帮你。"
迪克"嘭"的放下麦片碗，突然站起来，自告奋勇的走到厨房。

"好？"
迪克到底怎么了？我做的有这么差？

"我跟阿弗还有公司的事要说，午饭就麻烦你们了。"

克拉克点点头，开始对付刚打开的面粉袋。


布鲁斯和管家关门之后，迪克终于绷不住了。他的脸黑了几个度，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你下手挺快哈？克拉克。"

"什么？"

"你还装傻？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卧室的双人床！我把布鲁斯交给你是让你照顾他，不是让你把他骗上床的！亏我这么崇拜你，我还叫你来歌谭帮忙惹得布鲁斯不开心，简直是引狼入室！"

"迪克，你冷静点好吗。"克拉克出了一身汗，十分想辩解却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布鲁斯听到点儿什么，"不是那样的，我从没对布鲁斯做那种事。"

"你没说你不想！他现在腰伤这么严重，你要是真做那种事你还是人吗！"

"迪克！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混乱源头的两人突然噤声，几乎同时转过头去。

布鲁斯正倚在卧室门框，显然是听到吵闹才出来。

"我没有放糖呢你能帮我拿点来吗……"
克拉克楞楞地飘出一句话。

"我开始担心放你们两个做饭是不是个好选择，我们明明有阿弗这么好的管家。"

"不用担心，交给我们没问题的。阿弗这次过来是来看望你的，总不能这样也让他工作吧。"
迪克瞬间换上了爽朗笑脸。

"我现在就去帮你拿糖。克，拉，克。"
那笑脸却在转回来时多了些阴森。

"那就谢谢了……"
超人先生第一次体会到蝙蝠家笑容背后的恐怖。

Tbc.

感谢阅读，欢迎留言么么哒( ´ ▽ ` )ﾉ